第(3/3)页 “老子守了一宿,你倒睡得香。” 韩牧司抹了把油嘴,把筷子往桌上一放,“昨夜云赵两家的狗闻着味扑过来,若非老子拎剑坐镇,你早被他们给挫骨扬灰了。” 白秋雨喉头微动,心中甚是感动,忽想起四更时隐约听见的金铁交鸣。 原是他替自己挡住了遍野杀声。 他坐在长凳上,端起面汤,吃起面来。 面很劲道,牛肉香辣可口,与酒楼饭馆的汤面相比,更甚几分。 他把面吃完,汤喝尽,重重地把碗放在桌上,“今日之恩,我记下了,来日定当报答。” “别说报答与否了,你小子还是想着如何从沅州城逃走吧!我之前都告诫过你了,你小子始终不听。” 韩牧司放下碗筷,悠悠道:“如今云赵两家要杀你,天宪台夏明玥要抓你,我且看你如何破局。” “我有个不情之请,还想麻烦你。” “你小子不会是想死前托孤吧!”韩牧司正用牙签剔牙,听见白秋雨此话,他看向正屋的方向。 “我会等丫头醒来,到时候还请你帮我照顾她一二,我要去办一件事情。等过一段时间,接他的人应该会回来的。” 韩牧司问道:“这么急,非办不可么?” 白秋雨点点头,“很急,非办不可。” 昨夜李炽霄逃走时那阴狠的眼神,像毒蛇的信子缠在他心头。 此人阴险狡诈,精于算计,若放任其逍遥,沅州城的谣言永远洗不清是小事,弦歌和他迟早要被这毒蛇反咬一口。 “不除李二狗,我念头不通达。”他攥紧拳头,指节泛白,“更遑论那些被他残害的冤魂,总得有人去讨个公道。” “这是你自己的私事,你自己办就好了。”韩牧司弹掉竹签,“我可以答应你照顾弦歌,可我又有什么好处呢?” “你要什么好处?”白秋雨眼神锐利。 韩牧司站起身,直视他:“等你活着离开这鬼地方,替我去个地方办件事。” 白秋雨眉头一拧:“什么事?危险?” “现在说,徒增烦恼。”韩牧司咧嘴一笑,“对你没坏处。” 白秋雨盯着他,弦歌苍白的面容闪过脑海,他需要这份庇护,此人虽深不可测,但此刻有求于他,总比把弦歌留给云赵两家的害了强。 “成交!”白秋雨声音斩钉截铁,“但有条件:一、绝不伤及弦歌;二、若违我道义,我有权拒绝。” 韩牧司眼中精光一闪,似乎早有所料:“放心,老子对她不感兴趣。道义?你自己掂量!” 白秋雨思考片刻,赫然伸出手掌,二人拍掌立誓。 “成交。” 韩牧司重新坐回凳子上,他的心腹从阴影中走出,端走面汤碗,便去洗刷。 “你觉得那丫头何时会醒?” 白秋雨想了想,回答道:“可能最快三天,最迟七天。” “那这段时间,我保你平安,无人打扰你。”韩牧司点头,道:“也为了避免你找死,我会教你修行,练刀。” 第(3/3)页